梁晓声新作长篇:命运与我的交织

美国硕士2024-12-29 16:44:08欧米教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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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介绍

“我不相信天下有君子之国,这让我活得不矫揉造作;我不相信‘凡人皆地狱’,这让我活得不狡猾。”你相信命运吗?原生家庭是“缘分”吗?血缘关系是“缘分”吗?你相信奋斗可以改变命运吗?个人奋斗是为了成功还是为了每天过上充实的生活?在这广阔的世界里,我们应该如何定位自己,才能和解呢?如果我们注定是平凡的,我们该怎么办? “我”被亲人逼走、生气,却又无法放弃自己的责任; “我”找到了爱情,收获了友谊,命运却要求“我”交出自己的生命……这是梁晓生获得茅盾文学奖后的第一部小说。小说—— 《我和我的命》。随改革开放大潮而成长的《人间世界》,记录了亲情、友情、爱情的多维变迁,写了贵州山区、深圳、上海等地的变迁,思考了一代人社会责任感的起源。

《我和我的命》的背景设定在21世纪初的深圳。这是对二十年前深圳农民工现状的深情回顾;这是典型的命运叙事;这也是一部“80后”的奋斗史。通过两个普通女孩的奋斗故事,讲述了80年代出生的主人公方婉之的故事。她出生在贵州的一个山区。她因为是女孩而被父母抛弃。没想到,她因祸得福,从农民家庭变成了知识分子家庭。然而原生家庭的变故,让她的命运变得复杂起来。开篇详细记述了方婉之出生前后的种种事件,用大篇幅写出了她的挣扎。方万智白手起家,当过厨房帮手,在车间干过活,开过超市,在公司工作过。方婉之不卑不亢,让普通人实现自己的梦想。她的自我价值感,即使最终患上癌症,也成为励志的“抗癌明星”;另一主角李娟也与她有着相同的性格,两人互相帮助,建立了深厚的友谊。以方万智为代表的奋斗者,没有诉诸任何手段,没有过多依赖父母的社会资源,也没有放弃亲情、友情、爱情等其他珍贵的东西。

我和我的生活(节选)作者:梁晓生

2002年,我还是一名大二学生。

我遇到了爱情。

有一天,我去上课的时候,被一个踩滑板的男孩撞到了。 —— 通往教学楼的路上行人匆匆,有学生边走边吃。不知何时,一只不会飞的小麻雀从树上掉到了路上,在学生们的脚步声中盲目地跳来跳去,却很少有人注意到。那些注意到它的人只是高高地跨过它。就这样。它的妈妈在树上焦急地叫着,不时在学生们的头顶上盘旋。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反常现象。当我注意到的时候,它被一脚踢翻了。那一脚停了下来,竟然横亘在无数急促的脚步声之中。我连忙走了两步,用双手把它捡起来,想把它放在草坪上。

就在这时,滑板上的男孩撞到了我身上。这本来是没什么怨言的事,但他分明是想怪罪我,正要说一些难听的话。当他明白我在做什么时,他伸出双臂保护我免受他人伤害。

我们没有说话,只是相视一笑。

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,他在电梯里,我在电梯外,相距十步左右。电梯里挤满了人,他按住电梯门不让电梯关上。我跑过去挤进电梯,但我超重了。正当我要出电梯时,他先走了。这时,有人按下了按钮,电梯门关上了。

这样一来,我们就不再是陌生人了,可以说是自然而然的认识了。

后来,在食堂吃饭时,他经常“巧合”地坐在我旁边。

他主修计算机科学,这是当时的热门专业。但他是一位文学爱好者,从不写作,但也算是有批判水平了。他是一名家住贵阳的学生,父亲是省里某厅厅长。据他介绍,父亲是该部门的高级干部,实际上享受副省级待遇。那年我父亲已经是临江市市长了,他居然知道了这件事,还说他父亲认识我父亲。

有一天,我们走路的时候,他说:“我们班干部家庭的学生不多,学习好的人也不会到这样的学校去。”

他说的话明明是在说自己,却无意中伤害了我的自尊。我尽量装作没有受伤的样子,说道:“什么大学都有人才。”

爱情让人变得愚蠢,这是一个神话。一开始它会让你变得聪明,但越深入就会让你变得愚蠢。

他听了很高兴,突然吻了我。虽然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准备的吻,但我并没有生气。

然后我就主动吻他了,好像是这样的。不然的话,那天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这个深深的吻。

2002年,中国的一切都进入了“快速”阶段,爱情也不例外。与普通人相比,大学生的恋爱过程相当“轻松”。民间,真正的“一步”往往是在彼此“喜欢”对方的那一天踏入的。在年轻人中,不“那样”的理由变得越来越站不住脚。

我喜欢他。

他身高超过1.8米。他不是一个帅哥,但是他很帅。我们俩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都非常般配。爱情给我平凡的大学生活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情节。虽然我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,但我确实很享受那种伴随着惊喜的缠绵感觉。

他曾经骑着摩托车带我绕了贵阳的新老区两次,强调在哪里买房由我决定。我又开始对生活有了一些向往。 ——不是初中时的天马行空的想法,也不是高中时的迷茫,仔细想一想就会突然变得无趣,懒得继续想下去。这是一种循序渐进的方法,非常实用且脚踏实地。那种期待,接近于对生活的理性规划和设计。

又有一天,当我和他在经常见面的地方摩肩接踵的时候,同宿舍的一个女生来找我,说我爸爸给校办打了——,我妈妈住院了。

在临江市立医院急诊室外的长椅上,我遇见了失踪的父亲。

我爸爸告诉我,我妈妈胃出血了。胃病是她家里的家族病,不过也和她前期太劳累有关。民盟换届时,她必须亲自与市委统战部协商人事安排。护士学校为了扩大招生而扩建,但资金链断了一半。原来的资金无法收到,所以她亲自寻求帮助。对于奶奶的去世,她也感到非常难过。她没有说什么,心里却暗暗难过。家里没有于奶奶这样的人,家务事她也干不了,但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者……妈妈对她的病不重视,把自己搞得心力交瘁。

护士从病房出来,说妈妈醒了,知道我到了,很着急想见我。

我走进病房,脸色苍白的母亲对我微笑,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。

我一坐到她身边,她就问:“你见过爸爸吗?”

我点点头,握住妈妈的一只手。

她又说:“女儿放心,你妈妈的病虽然是家族病,但绝对不会遗传给你。”

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。

“妈,你为什么这么说啊!”

我默默地哭了,吻了她的手,吻了她的脸,说了一些她会没事的事情。

“记住,我给你留了一封信,是我口授的,是你父亲写给我的,先别急着看,过几天再看也不晚,但别忘记了。”任何一个。”

我当时怎么能明白,她说的“几天后”其实是“我死后”的意思。

我怎么会这么想呢?

妈妈说完这句话,就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两个东西。第一个是存折;第二个仍然是存折。 2002年,卡片还不是很常见。

妈妈告诉我,每次优惠要2万多元。我奶奶托人写了一份遗嘱,留给了我。这是她毕生的积蓄,我母亲是指定的遗嘱执行人。另存折里有近十万,是妈妈给我存的。

“本来想拼凑起来交给你的,但是现在……妈妈觉得还是现在交给你比较好,你已经大二了,再过两年就要毕业了,是时候组建自己的家庭了。”放在原处,起来用起来更方便……”

妈妈把存折放到我手里,用双手握住我的手。

“妈妈,你在做什么!我不要钱,我要你快点好起来,快点出院……”

我大声哭了出来。

妈妈说:“别哭!你看,你一哭,护士又进来了,快,再亲妈妈一下……”

我吻了她的手,实际上是用妈妈的手来止住我的哭泣。

该护士也毕业于护士学校。她大概没想到,有一天,她面对的病人,会是历届学生尊敬的校长。

护士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。

我又在妈妈的额头上亲了一下,依依不舍地离开了。

那年,江桥建成,高速公路开通。爸爸在城里开会,从医院直接赶到了会场。

我独自回到蔚县老家,站在院子里,除了我自己,没有别人。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“不安”。

可是,我没想到,妈妈真的会离开我。换句话说,我的内心对这个想法是极度排斥的。

我躺在床上,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
我好累。

那天半夜,我的“校长母亲”就离开了我……三天之内,我的病情确实可以用“痛苦不堪”来形容。这世上最爱我的两个女人相继离开了我,再也没有回来。这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孤雁,没有人可以依靠,对大地、湖泊缺乏信任,失去了基本的安全感;浩瀚的天空,更是充满了疑惑。 “校长妈妈”和于奶奶不仅是我成长过程中照顾我的两代亲人,更是能保佑我命运顺利的吉祥之神。有他们在,无论生活中遇到什么样的挫折,我都不会惊慌。我只会品味挫折,但我的安全感不会受到影响。失去一个人之后,我已经感觉我的家宫断了一根永远无法修复的柱子。现在失去了他们,我的家宫就崩塌了。在别人眼里,我当然长大了,爸爸也是这样看我的。但我知道,我的心理年龄仍然是一个习惯受宠的女孩。至于我的爸爸,虽然他也爱我,但我总觉得他的爱不同于“校长妈妈”和于奶奶对我那种微妙的爱。用他的话说,那三天,我因过度悲伤而像个“活死人”。

他说得对,我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彷徨和无助。我参与的主要事情是我母亲的葬礼。确实很盛大,但我完全不记得整个过程,甚至没有听悼词。我父亲后来告诉我,悼词对我母亲的评价“非常高”。

第四天晚上,当爸爸在书房审阅文件时,我走进去,终于可以安心地坐在他对面了。

我很惊讶他能如此平静地投入工作。

我向他要了我母亲留给我的信。我当然没有忘记这一点。

他故作困惑地问什么信?

在我的坚持下,他只好承认有这样一封信,但他忘了放在哪里了。他说等他想起来并找到了就会给我。

我看到那是他的借口,并表达了我的怀疑。

他生气了,拍着桌子,想摔东西。他举起了杯子,但并没有真正把它掉到地上。

“我是你的父亲!你是我的女儿!你失去了你的母亲,我失去了我的妻子。我们都是同样的悲伤!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,为什么你此时坐在我对面,因为一个信?”

他激动得脸色发青,挥舞的手差点落在我的头上。

我把头向后仰,盯着他,表情坚定,一动不动。

这样的情况我们父女之间还是第一次发生,我当时的感觉就是“惊心动魄”。

但他越情绪化,就越适得其反,我就越着急读这封信。

最后他屈服了,打开书桌抽屉,取出信,放在书桌一角。

“就看这里吧!”说完,他抓起烟盒就往外走。

我妈的信的大致内容是——,我不是她亲生女儿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纠结。但她觉得自己把这个真理带到另一个世界是错误的。我是神仙顶世家的女儿,我已经见到了我的亲生父亲,也就是救我时受伤的“叔叔”。如果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方婉之,最好去问我的亲生父亲和母亲。当然,我也可以不问,不被真相所影响;我可以继续把玉县的家称为我的家,并继续与我的养父一起生活,而无需更改我的名字。

“晚止,你一定要确定,你子思的父亲和我是一样的,我们百分百的把你当成亲生的!如果我走了,他对你的爱只会比以前更深。哪怕有一丝相反的变化,你如何决定?”至于你和你在神仙鼎的亲戚,还有河玉县的家人,完全取决于你的权利,而你校长的母亲认为,你的决定与道德无关,毕竟,真相已经成为历史。而人的现实生活不应该被自己的人生经历的真相所困扰,无论是亲生父亲还是亲生母亲,都是命运,即是长是短,是继续还是结束,全取决于命运。你的心性自然而然,你不必担心任何其他事情……”

在我的印象中,“校长妈妈”是一个理性远大于感性的人。从那封信的字里行间,我可以看出她口述给养父的时候是多么的平静和平静。她大概就像向下属同志口述领导的“指示”一样平静。

这让我的生活经历的真相更加令我兴奋。 ——我彻底崩溃了。

后来我养父说他听到我在外面嚎叫,就像动物临死时的叫声。

当他进屋时,我昏倒了。

那天晚上,我在养父母的床上睡着了。养父彻底醒了,坐在床边直到天亮。

他还有很多工作必须及时完成,我不应该成为他的“拖累”。

在我的强烈要求下,他亲自开车六七个小时,下午一两点左右送我回学校。

我最想见到的人是我的男朋友。

我把他挡在宿舍门外,他正要去上课。

我不再关心他是否上课,差点把他拉到我们以前幽会的地方。有回廊、亭台、水池。此时,池塘里的荷花正盛开,令人赏心悦目,心旷神怡。走廊两边的葡萄藤上,一串串的葡萄已经由绿变成了紫。亭子四根柱子上的喇叭花散落着紫红色,开得格外热闹,像一座花亭。亭子里,我坐着,他站着,从我手里接过信。

我的“校长母亲”认为,如果她把我身世的真相带到另一个世界,那是错误的;而我直接认为,不及时向爱我的男孩说出真相对我来说是不道德的。

“及时”对我来说意味着紧急。

有必要“放慢脚步”吗?

我认为不是。

与其让他告诉你你想说的话,不如让他读信。

这封信有两页长。他读了一遍,然后从第一页又读了一遍。

我说:“你不用读两遍吧?”

他把信放在石桌上,看着我,勉强又古怪地笑了笑,说道:“是的,你不用看两遍,这信写得很清楚,没有什么我看不懂的地方。”那么其实我也没什么想问你的,但是我不得不说,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复杂,你必须承认,两个相爱的人的关系,也涉及到两个家庭的关系。对吧,我自己做不了决定,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,事情变得复杂了,我得去上课了,我们还是先冷静一下吧。 ……”

他又说了几句话,但我已经听不清了。

世界在那个时候变得异常安静。

在我的注视下,他突然转身离开“花亭”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我没有再哭了。我什至没有感到悲伤或失落。

我的心再次平静下来。

他的名字叫韩斌,一个普通的名字。我相信我有能力在几天之内完全忘记这个名字,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我的脑海里一样。

我向学校请了假,去了神仙顶。

神仙顶既是一个地名,又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的名字。没有人能清楚地分辨出村名和地名哪个在先。

顾名思义,仙人在山上。那座山不是最高的山。它几乎被比它更高的山脉包围着。神仙顶是山顶上的一块平地,有足球场那么大。由于地势平坦,人们逐渐成为居民。人多了就叫村。实行“共产化”以来,被称为第二生产队。因此,当我们说“神仙顶”时,我们指的是那个地方,当我们说“二队”时,我们也指那个地方。四面环山的山顶不再平坦,也没有房屋。是该县距离县界最近的一个村庄。再往山里走,就无人居住了。走了二十多里路,就到了另一个县城的边界。

十年过去了,村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田野里居然长着果树;村里的道路都是水泥路;砖房随处可见,砖头不再是土坯,而是青砖,瓦片也不再是小块的鱼鳞瓦。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脊形瓦片;有的已经建成,有的正在建设中。我看到的大人和小孩的衣服都不再破旧了。

多么奇怪啊!

十年后,当我第二次来到神仙顶时,我竟然准确地记得生父何永王家的方向。

何永旺—— 不,应该说我的亲生父亲,当时已经六十多岁了。我不知道确切的六十岁,但无论如何他一定有六十多岁了。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,比以前瘦,背脊微微驼背,头发稀疏。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胡子的小老头。

他坐在竹凳上,搓着玉米。他抬头看到我,表情淡漠地问道:“你找谁?”

我说:我是方万智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站起来,不再看我,双手左右摆动。

我又说:“十年前,你的脚被刺伤了,因为你救了我。”

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,看着我,结结巴巴的道:“啊,我想起来了,你……当年……你是……方校长的……女儿?……”

当时他用一只手比我的身高。

我说:“现在我知道她是我的养母,我应该姓何……”

他无法收回伸出的手。他只是弓着背,半张着嘴,僵在我面前,仿佛被定身法瞬间定住了一样。

在他身后,我十年前曾经进过的家,几乎已经完全破败不堪。窗户看上去不像门窗,快要倒塌了。门前的地面是用碎石铺成的,下雨天不会那么泥泞。看来他的两个女婿并没有忽视他的岳父,只是还没有能力帮他装修破旧的家。

一只刚下蛋的老母鸡从破旧的房子里溜出来,咯咯地叫了一会儿,啄食簸箕里的玉米粒。

老母鸡让我的亲生父亲回过神来。显然,我的出现让他感到尴尬、害怕,还有点生气。他跺着脚,指责道:“都这样了,你想怎么样!这对你不好?你配来质问我吗?你听着,我不会在你面前坦白的,我已经没什么可承认的……”

他有他的理由,认为我无理取闹。

如果站在他的角度思考,他的指责也不无道理。而如果我真的说出了任何问罪的话,那确实已经接近于无知和无理取闹了。

但我不是来求罪的。

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神仙顶。由于某种奇怪的情况,我来到这里有些不由自主。

我平静地说:“我没有别的目的,只是想过来看看……”

我想说的是“我想来看你”,但“你”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。 —— 虽然我不是来求罪的,但我也不是来找亲情的。 “我想来看你”是最后一句话。可以表达我的目的——“我想过来看看”。

“那……那……进屋吧……”

他的语气变得柔和,只剩下尴尬。

我看了一眼他的——,也可以说是我的穷屋,摇了摇头,平静得让我一头雾水的问道:“她在哪儿?”

他问:“谁?”

“生下我的人。”

这话一出口,连我都觉得太冷了。

“死了。你小时候没见过他吗?那时他已经死了一年多了……”

他的话语也变得无比平静,平静淡然,没有一丝挑衅的意味,只是如实回答问题。

我感觉我的心像被针轻轻刺了一下。感觉并不痛,但这是本能的器官反应。

“那……我想见见大姐和二姐……”

我有两个姐妹,这是“校长妈妈”在信中告诉我的。那封信让我想起了十年前我来到神仙顶时见到的两个“奇怪”的女人。我判断她们一定是我的大姐和二姐。

是的,我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?准确地说,我想知道他们的生活状况。

血亲是真正强大的关系。 “断骨连筋”这个形容太贴切了。

如果说我第二次来神仙顶有什么隐晦的目的的话,那就是看看两姐妹过得怎么样了。

他犹豫了一下,也许是觉得我的“要求”并不过分,低声道:“好吧。”

于是,我的亲生父亲何永旺慢慢地、慢慢地走在前面,我跟在后面几步,看到了大姐何小琴和二姐何小菊。我和他在路上行走时保持着这样的距离。如果别人看到我们,绝对不会认为我们是父女,更不会认为他是在给我带路。

唯有两个本无关系的人,串联起来,各走各的路。

他没有回头。

我也不想追他。

我大姐的房子正在建设中。四男一女忙碌着。那个女人正在搬砖,她的衣服都是红色的。四个人有的在搅拌水泥,有的在砌墙,有的在安装窗框。

我立刻判断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大姐。她也比十年前瘦了很多,面容憔悴,表情呆滞,已经失去了一丝美丽。看来,她的病确实让她变傻了,连砖头都搬不动了。别人拎着砖头都是垂着胳膊,双手托着最下面的砖头,而她却拿着一堆砖头,就像捧着一个盘子一样。这使得上面的砖块几乎碰到了她的下巴,迫使她的头移动。她向后靠了靠——,目瞪口呆地看着我。

梁晓生,当代著名作家。 “知青文学”的代表人物。曾任北京电影制片厂剪辑、编剧,北京语言大学中文系教授。 2012年6月,任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。《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》 《父亲》 荣获国家短篇小说奖;《今夜有暴风雪》 荣获国家中篇小说奖并列入改革开放40周年经典作品库;《雪城》入选新中国成立70周年70部优秀小说集。小说《人世间》获第十届茅盾文学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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